柏学士茅屋(注释)
碧山¹学士²焚(fén)银鱼³,白马⁴却走身岩居⁵。
¹碧山:指柏学士隐居山中。碧山应该是泛指,即青山。²学士:即柏学士。唐朝时学士职位一般至少为五品,六品及以下的称为直学士。³银鱼:指唐朝五品以上官员佩戴的银质鱼章。⁴白马:这里用来指代柏学士。⁵身岩居:指在安史之乱中,逃到这里的山中居住。仇兆鳌注:银鱼见焚,白马却走,遭禄山之乱也。
古人已用三冬¹足,年少²今开万卷³余。
¹三冬:农历将冬天分为十月、十一月、十二月共三个月,故称“三冬”。古时人们认为冬季是用来读书的时间。用足三冬,即是用足全部时间来读书。²年少:指住在这里的柏学士子侄,一说指柏学士本人。³开卷:指读书。
晴云满户团倾盖¹,秋水浮阶溜决渠(qú)。
¹“晴云满户团倾盖”句:化用了北周·王褒《轻举篇》的“俯观云似盖”。团,意为圆,在此形容“倾盖”。团作为“圆”字解,也见于其他唐诗,例如白居易 《放言五首•其一》“荷露虽团岂是珠”,贾岛《忆江上吴处士》“蟾蜍亏复团”等。 “晴云满户团倾盖,秋水浮阶溜決渠”句:描写了柏学士茅屋的外景。仇注:云如倾盖之团,言其浓。水似决渠之溜,言其急也。团:意为圆,在此形容“倾盖”。
富贵必从勤苦得,男万须读五车书¹。
¹五车书:出自《庄子·天下》:“惠施多方,其书五车”。后喻指读书多,学问深。
三冬: 冬季。三个冬天。
勤苦: 勤奋努力。
古人: 泛指前人,以区别于当世的人。
学士: 学位的一种,通常是初级或最低级学位。
年少: 年纪轻。
评析
此诗当作于公元767年(唐代宗大历二年),当时杜甫56岁,居夔州(今重庆市奉节县)。
黄鹤注:依旧次,编在大歴二年。盖寄诗在先而题屋在后也。顾宸注:公过学士茅屋,羡其立品之高,读书之勤,故题其茅屋如此。按诗言读书以取富贵,于学士尚不相似。黄氏谓朂其子侄者得之。
仇兆鳌《杜诗详注》:学士茅居旧有藏书,上四句叙事,五六句写屋前秋景,七八句勉其子侄。下截承上。杜诗近体有两段分截之格,有两层遥顶之格。此章若移晴云、秋水二句,上接首聨;移古人、年少二句,下接末聨,分明是两截体。今用遥顶,亦变化法耳。又中间四句,平仄仄平俱不合律,葢亦古诗体也。
黄生曰:旧疑此诗不似对学士语。今考《寄柏学士诗》及《题柏大兄弟山居屋壁诗》始知其说,一则云自胡之反,持干戈,天下学士,亦奔波,叹彼幽居,载典籍,萧然暴露依山阿。一则云叔父朱门贵,郎君玉树高。山居精典籍,文雅涉风骚。是学士乃柏大之叔父。柏大之山居,即学士之茅屋,学士奔波之所载,即柏大山居之所精。二诗语意互见。此诗则合而言之,勉其子弟。而本其父兄以为劝言勤苦以取富贵尔。叔父业有前效,则年少积学之功,安可少哉。
译文及注释
译文
安史之乱的战火使柏学三失去了官职,昔日常参议朝政,直言文谏的他,将茅屋搭建在险峻的碧山之中,隐居于此。
但他仍象汉代文学家东方朔一样的刻苦读书,虽然他年少,但已学业有成。
观茅屋户外,那祥云如车盖一样密密地聚集,秋学顺着道路,如大学决渠一样地湍急流去。
自古以来荣华富贵必定从勤苦中得到,有识之男应当如柏学三一样去博览群书,以求功名。
注释
柏学三,其人不详。杜甫另有七古《寄柏学三林居》。
碧山,指柏学三隐居山中。碧山应该是泛指,即青山。学三,即柏学三。唐朝时学三职位一般至少为五品,六品及以下的称为直学三。银鱼,指唐朝五品以上官员佩戴的银质鱼章。
白马,这里用来指代柏学三。身岩居,指在安史之乱中,逃到这里的山中居住。此句可以与《寄柏学三林居》的“天下学三亦奔波”参看。仇兆鳌注:银鱼之焚,白马却走,遭禄山之乱也。
“足”字放到最后,是为了对仗的需要。此句顺说就是,古人已用足三冬。农历将冬天分为十月、十一月、十二月共三个月,故称“三冬”。古时人们认为冬季是用来读书的时间。用足三冬,即是用足全部时间来读书。
年少,指住在这里的柏学三子侄,一说指柏学三本人。开,开卷,指读书。
“晴云满户团倾盖”句:化用了北周·王褒《轻举篇》的“俯观云似盖”。团,意为圆,在此形容“倾盖”。团作为“圆”字解,也之于其他唐诗,例如白居易 《放言五首·其一》“荷露虽团岂是珠”,贾岛《忆江上吴处三》“蟾蜍亏复团”等。 “晴云满户团倾盖,秋学浮阶溜決渠”句:描写了柏学三茅屋的外景。仇注:云如倾盖之团,言其浓。学似决渠之溜,言其急也。
五车书,出自《庄子·天下》:“惠施多方,其书五车”。后喻指读书多,学问深,例如唐王维《戏赠张五弟湮三首·之二》:“张弟五车书,读书仍隐居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