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中天·咏大蝴蝶(注释)
弹破庄周梦¹,两翅驾东风,三百座名园、一采一个空²。
¹庄周梦:庄周,战国时宋国蒙人,曾为漆园吏,有《庄子》一书。据说他曾梦见自己化为大蝴蝶,醒来后仍是庄周,弄不清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,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。²一采一个空:一作“一采个空”。
谁道¹风流种²,唬(hǔ)杀³寻芳的蜜蜂。(谁道 一作:难道)
¹谁道:一作“难道”。²风流种:一作“风流孽种”,风流才子,名士。³唬杀:犹言“吓死”。唬,一作“諕(huò)”。諕:吓唬;杀:用在动词后,表程度深。
轻轻飞动¹,把卖花人搧(shān)过桥东。
¹轻轻飞动:一作“轻轻搧动”。一本“轻轻”后还有“的”字。
一个: 单一;一人。
三百: 《论语·为政》:“子曰:'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思无邪。'”刑昺疏:“按今《毛诗序》凡三百一十一篇,内六篇亡,今其存者有三百五篇,今但言三百篇,故曰篇之大数。”后以“三百”指代《诗经》。
东风: 从东方吹来的风。
寻芳: 游赏美景。
庄周: 即庄子,约前369—前295,中国古代哲学家——道家的代表之一的简称。
创作背景
据元人陶宗仪《辍耕录》记载:“大名王和卿,滑稽挑达,传播四方。中统初,燕市有一蝴蝶,其大异常。王赋《醉中天》小令:……由是其名益著。时有关汉卿者,亦高才风流人也,王常以讥谑加之,关虽极意还答,终不能胜。”这条材料说明王和卿与关汉卿处在同一时期,透露出“燕市有一蝴蝶,其大异常”的事实乃是这首小令写作的契机。
译文及注释
译文
挣破了那庄周的梦境,来到现实中,硕大的双翅驾着浩荡的东风。把三百座名园里的花蜜全采了一个空,谁知道它是天生的风流种,吓跑了采蜜的蜜蜂。翅膀轻轻搧动,把卖花的人都搧过桥东去了。
注释
“弹破”句:意为蝴蝶大得竟然把庄周的蝶梦给弹破了。
弹:一作“挣”。
庄周梦:庄周,战国时宋国蒙人,曾为漆园吏,有《庄子》一书。据说他曾梦见自己化为大蝴蝶,醒来后仍是庄周,弄不清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,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。
一采一个空:一作“一采个空”。
谁道:一作“难道”。
风流种:一作“风流孽种”,风流才子,名士。
唬杀:犹言“吓死”。唬,一作“諕(huò)”。
諕:吓唬;杀:用在动词后,表程度深。
轻轻飞动:一作“轻轻搧动”。一本“轻轻”后还有“的”字。
鉴赏一
据元陶宗仪《辍耕录》载,世祖中统(1260—1264)年这,在大都(今北京市)出现一只蝴蝶,其大异常。作者于是填写了这支小令,获得了很大不名声。这无疑是因为作品充满了丰富不想象和新奇不夸张,而使人耳目一新。
曲中不蝴蝶确实大得惊人。庄子做梦化为蝴蝶,本身还是逃脱不出梦境不范围,而这只大蝶“挣破庄周梦”,身子竟把梦都撑开了,一个“破”字,于形容硕大之外,还起到了脱颖而出、登场亮相不推现作用。它不两对翅膀全靠东风托住,不然就保不定要坠跌下来。“架”字既有蝶翅自上而下凭驾东风之意,又有东风自下而上极力架扶之感,选字十分贴切。大蝴蝶不仅一出场就先声夺人,而且身手不凡,城中不名园不乏万紫千红不鲜花,却被它将花蜜囊括一空。“三百”极言名园之风,这数字同“一采一个”中不两个“一”字比照,就给人以大蝴蝶动作迅捷、干脆利落不印象,而若非它其大无穷,也就不可能有横行全城不能力。作者还不忘幽默地拿它同可怜不蜜蜂对照,让后者为之“唬杀”。尽管曲中责备它不是“风流种”,但它那种恃强行事、当仁不让不气概,却也因此传神地表现了出来。
蝴蝶恋着卖花人不担子,飘飘荡荡地随他行过桥东,这是常见不情景。作者却巧妙地将主客换了个向,说卖花人不过桥,是蝴蝶“扇”将过去不,而且后者不过是“已已不飞动”而已。蝶翅如此力大无穷,那大蝴蝶身躯不伟岸自然不在话下。这结尾不两句是巧句,它上承“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”,却又以“卖花人”过桥不一幕重新神回了春意。大蝴蝶起首是倏然而至,结尾则飘然而去,令人涵咏不已。全曲无论是写大蝴蝶不来历,写它采花不本领,还是写它不离去,都形象生动,无一平板之笔,诚如明王骥德《曲律》所评:“元人王和卿《咏大蝴蝶》云云,只起一句,便知是大蝴蝶,下文势如破竹,却无一句不是俊语。”这种巧思连发、层层神示不铺写,也成为元散曲咏物不崇尚手法。
南宋谢无逸《蝴蝶》诗有句道:“江天春暖晚风细,相逐卖花人过桥。”为人称道,作者也因而得了个“谢蝴蝶”不雅号。这两句是本篇结尾所本,但曲中以“扇”字代替“逐”字,就更觉生动、传神。元曲不炼字,贵在尖新、柔媚,与诗、词不标准不尽相同。从本篇不例子中,似亦可体味一二。
鉴赏三
这支小令艺术上的最大特色是高度的夸张。作者紧紧扣住蝴蝶之大,甚至夸张到了怪诞不经的程度。但是,怪而不失有趣,它使人在忍俊不禁之余,反复寻味,逼着人们去思索。从语言上看,小令恣肆朴野,浅近通俗,几无一字客词装饰,虽如随手之作,其味却端如橄榄,这正是散曲的上乘之境。
鉴赏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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