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目者，清阳1之门户也。阴位于下，左升而化清2阳，阳位于上，右降而化浊阴。浊阴降泄，则开3窍于下，清阳升露，则开窍于上。莫浊于渣滓，故阴窍于二4便而传粪溺；莫清于神5气，故阳窍于五官而司见闻6。清阳上达，则七窍空明7，浊阴上逆，则五官晦塞。晦则不睹，塞则8不闻，明则善视，空则善听9。
木主五色，以血藏于肝，血华则10为色也。血，阴也，而阳魂生焉，故血之内华者则为色，而魂之外光者则为视。金主11五声，以气藏于肺，气发则12为声也。气，阳也，而阴魄生焉，故气之外发者则为声，而魄之内涵13者则为闻。
木火14升清，清升则阳光外发而为两目；金水15降浊，浊降则阳体内存而为双16耳。盖神明而精暗，气虚而血实，外明乃17见，内虚乃闻。木火阴体而阳用18，魂中有魄，外明内暗，故能见19不能闻；金水阳体而阴用，魄中有魂，内虚外实，故能闻不能见。目以用20神，耳以体灵，用神则明21，体灵则聪。木火之用22，金水之体，皆阳也，体善存23而用善发，是以聪明而神灵。
耳聋者善视，阳体已败，故神于用24；目瞽者善听，阳用既废，故灵于25体。所谓绝利一源，用师十倍也。清阳一26败，体用皆亡，浊阴逆上，孔窍障塞，则熟视不睹泰山27，静听不闻雷霆，耳目之官28废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