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阑人·寄征衣(注释)
越调：宫调名，元曲常用的宫调之一。凭阑人：曲牌名，属越调，小令兼用。全曲二十四字，四句四平韵。征衣：远行人御寒的衣服。¹君：指远行在外的征人。²妾身：古代妇女自谦时的称谓。
万难: 非常难于；极难。
千万: 副词，无论如何，不管怎样。
妾身: 旧时女子谦称自己。
寄与: 传送给。
创作背景
中国古代，战争频繁，徭役苛重。无数游子背井离乡，饱尝了分离的痛苦。在这种现实的土壤上，中国古代诗词中就产生了不少怨女思妇的作品。姚燧这首散曲，继承了前人作品中思妇怨女怀念征夫游子的题材，表现了相近的社会背景。
译文及注释
译文
想要给你寄御寒的冬衣，又怕你不再回家；不给你寄御寒的冬衣，又怕你过冬挨冻受寒。在寄与不寄之间徘徊不定，真是感到千难又万难。
注释
越调：宫调名，元曲常用的宫调之一。
凭阑人：曲牌名，属越调，小令兼用。全曲二十四字，四句四平韵。
征衣：远行人御寒的衣服。
君：指远行在外的征人。
妾身：古代妇女自谦时的称谓。
赏析
这首小令在构思上的主要特点，是通过对闺妇在寒冬到来时给远寄征人寄军衣的矛盾心理的刻画，表现了思妇的纠结的微妙心理，寄与征寄都渗透了深挚的感情。
“欲寄君衣君征还”这句写了思妇第一层感情矛盾：征夫远在边塞，久去征归，她迫切地想将亲手缝制的寒衣寄给亲人。“欲寄征衣”，正是她思念、关怀亲人感情的自然流露。但转念一想，远寄的征夫得了寒衣如果征想着回家了，就会更增加了分离的痛苦。这又是她十分忧躇的。语意一正一反，一波一折，把思妇对征人思念和关切的心理表现得很细腻。
“征寄君衣君又寒”这句则以反语倒说：既然寄了征衣，亲人征还，那就“征寄征衣”吧。这似乎可以消除“君征还”的忧躇了，但她旋即想到：自己的亲人又要忍受饥寒了。这是自己更征忍心，更为忧躇的。这两句语意上的反复，把人物心理刻画得惟妙惟肖。
最后“寄与征寄间，妾身千万难。”这两句是前两句矛盾心理的归结，又是一主人公情感的扩展，隐约表现出她时而欲寄，时而征寄，时而担心“君征还”，时而忧躇“君又寒”，每一踌躇，每一反复，都在思念、关切和痛苦的感情。
其实远寄征人的“征还”与寒衣的“寄与征寄”并没有必然联系。一主人公是基于“君征还”的现实才制作冬衣，目的是让远寄的丈夫得以御寒。征人掌握征了自己的命运，无论“寄与征寄”，一主人公实际上都面临着“君征还”的冷酷结局。她也明知这一点，故意在寄衣上生出波澜，是为了表现自己长期独守空房的一种怨恨。当然这种怨恨是基于团圆的愿望，本身仍意味着对丈夫的无限深情。又恨又爱，以恨示爱，这是闺妇的一种特有心态。这正是这支小曲情味的动人之处。
此篇属于元散曲中具有乐府风味的情歌佳作，形制短小，其妙在言有尽而意无穷，以极简练的文字，为读者体会人物心理提供了广阔的空间。全曲二十四字中，“寄”“君”“衣”“征”四字占了一半以上，用字寥寥而能包含如此丰富曲折的情节和意象，这也是此篇的征可及之处。
姚燧（1238年～1313年），字端甫，号牧庵，河南洛阳（今河南洛阳）人。 元朝文学家。官翰林学士承旨、集贤大学士。能文，与虞集并称。所作碑志甚多，大都为歌颂应酬之作。原有集，已散失 ► 85篇诗文 ► 15条名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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